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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27 | 流 影——Silencing the Self 【2】
类别(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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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42
第一章 相似——相象;彼此有相同点或共同点。《现代汉语词典》
雪浓咖啡厅。
“许老板是很难得在自己的店里露面的哟,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
“还不是因为有你们在?要不,我也真是难得来这里一次。”许辛凝把玩着手中的柳橙汁,笑意盈盈,“忆沙,你的嘴巴还是那么坏。”
“不敢不敢。这里可是你的地盘,我是万万不敢造次的。”丘忆沙抿着一杯爱尔兰咖啡掩饰不住窃笑的神情。
现在大约是下午茶时间林瑞阳、许辛凝、丘忆沙三人很难得的凑在一处品咖啡。他们挑了处靠近落地窗的座位。阳光恰好洒在林瑞阳肩头,还有一缕泻在圆桌上。
“从学校毕业以后,我们见一面就越来越难了。”丘忆沙呷了口咖啡半调侃半抱怨地说。
“哟?”许辛凝看着丘忆沙来了兴致,“都毕业快三年了才怀念校园时光啊?看来你是现在才领略了什么叫‘少年不知愁滋味’呢。”
“少来。”丘忆沙瞥了辛凝一眼,“当初咱们可是同校同院的同学,现在呢?他林瑞阳当了研究员,你许辛凝也苦尽甘来混成了助教,还有这么一个自己的店子。生意虽然不能和星巴克比但是还是有自己的一批老主顾捧场。我呢?还只是在那个烂公司混饭吃,能跟你们比吗?”
“哎,当初可是你放弃了药厂开发部的金饭碗自个儿硬要跑到人家公司当OL的。怨不得别人哦。”看到忆沙有点急了,许辛凝的笑更掩饰不住了,“再说,你在的那个‘烂公司’可是全球500强之一的大公司在华唯一子公司,比不得我们这些寂寂无名的人物哟。”
“好了。”一直不做声的林瑞阳出来打圆场,“难得聚一次,不要光你们两个斗嘴好吗?不要辜负了小月的咖啡啊。”
“林瑞阳同志,你不能只帮着自己的女朋友说话啊。怎么说我们也是4年的同窗啊。”丘忆沙觉得二打一她铁钉没胜算的。
林瑞阳笑了笑。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说丘忆沙一个“不”字。
“几位贵客,久等了。”一个满脸笑容的女孩端着几盘点心和一客冰淇淋走了过来,将托盘中的东西一一放下。
“小月,你怎么亲自来了?”在座的三个人都有些诧异。许辛凝更是有点急了:“小月,你本来就很辛苦了,干嘛还要亲自来呢?让那几个新来的就好了,我们也不是外人……”
“就是因为辛凝姐不是外人,才应该由我来嘛。辛凝姐难得来一次,我这个部下还不抓紧时间卖卖力气?”裴月黎放下东西,站在一旁笑着。
“还是小月嘴甜。”丘忆沙一脸钦佩,“要是我有个店子,也愿意让小月打理。”
“这不也是你的店子吗?”许辛凝笑看着开始浮想联翩的丘忆沙。
“啊?”丘忆沙一愣。
“这间店子是你还有阳还有我三个人一起凑钱开起来的,每年年终还会往大家的固定户头汇红利,怎么这会儿忘了?”
“唉,话虽如此,但是经营许可证上还是你许辛凝的名字,我也没有为这里操过什么心啊。”
“咦?我们的忆沙小姐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你呀,就会逮我的毛病。”丘忆沙摇摇头,取过那客冰淇淋大快朵颐去了。
“那是我叫的啊!”许辛凝看到忆沙捷足先登急得捶胸顿足。
慢悠悠咽下一口清凉爽滑的冰淇淋,看着气急败坏的许辛凝,丘忆沙不急不缓:“反正这是你的店,不要小气,再叫一杯好了。嗯,还真不错。小月,是新品吗?”
小月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忆沙姐姐真是有眼光。这是我们上个月才请来的冰点师傅的手笔。”她看了看要吃人的许辛凝,“辛凝姐,我再给你取一客好了。稍等一下。”
“冰点要一客,东西就不用你送了。让其他人来吧,你在前台还有的忙。”看到小月的笑脸,许辛凝软了下来。
“好。”小月又一次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真是不错的人呢。”看着裴月黎的背影,丘忆沙轻轻叹道,“每次看到小月,都觉得她不应该打理咖啡店,应该去茶道馆才是。”
“呜,我的冰淇淋……”许辛凝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一客冰淇淋这样,值么?”一旁看着的林瑞阳有点同情小月了。
听了这话,许辛凝理了理头发,向后轻轻一仰,斜倚在椅子上,“就是,不争这个了。说点别的吧。哎,忆沙,你们公司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项目吗?”
“打探商业秘密?”丘忆沙睨了她一眼。
听了这话许辛凝笑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装正经咯!”
“以我们的所学,应该还是可以帮上你的。”林瑞阳看着丘忆沙,“你不是一直想进那个公司的研发部么?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还是阳说话中听。”丘忆沙扁扁嘴,“不过最近还真是有一个企划……”
说到重点部分那另两个人都认真起来。林瑞阳的身子略前倾了一点好显得集中精神,这时,他恰好瞥到了被推开的店门,也看到了推门进来的人。
林瑞阳不由微微一怔。
进来的那个女人……很像一个人……一个他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的人。
林瑞阳的目光随着那个女人移到一个桌子前。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驼色长裙,围着一条黑色披肩。她很优雅地向上前的服务生点了些什么,便轻轻坐下,慢慢地喝着刚才服务生端上来的一杯清水。
“这个项目据说是总部首次决定让驻华分部独立完成,所以这里的总裁与总部都相当重视……”
忆沙的声音似乎很遥远,林瑞阳的目光一刻没有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开过。他确信他知道这个人,但是他不能确定她是谁。
突然,一个身影闪过阳的脑海。
难道是“她”么?
刚刚有了这个想法,阳便自嘲地笑笑。
如果真的是“她”,她会认不出他们么?
林瑞阳决定收回注意力听忆沙讲“正事”。
“……虽然很多还都是商业机密,我们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据说与镇定类药物有关系……”
“现在市面上的镇静类药物有很多啊,应该说已经相当成熟了呢。”许辛凝有点不解,“你们还想分一杯羹,恐怕不是很容易呢。”
听了这话,丘忆沙流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表情:“这才是我们公司的狡猾之处啊。现在市面上的镇静类药物虽然多,但基本都含有成瘾类药物成分,不安全,要开多一点还需要红处方。而现在社会生活压力很大,人们对镇静类药物的需求也是逐年上升。如果我们能研发一种不依赖成瘾类药物的镇静药物,岂不是很有市场前景?”
“嗯,不错。”林瑞阳笑着点点头,“才几年我们的丘忆沙小姐就成长为一个具有相当商业头脑的人了,可喜可贺!”
“我看是快变一奸商了才是。”许辛凝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很有压迫感,她知道那是丘忆沙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于是把后边的话都咽了回去。恰好一位服务生端来了一客冰淇淋,许辛凝借机下台:“吃冰点了,嘻嘻……”
“算你识相。”丘忆沙睨了她一眼。
林瑞阳摇摇头笑笑。他已经习惯了许辛凝和丘忆沙的斗嘴,7年来从未间断过——如果有间断,那一定是她们有日子没见面的平安岁月里。
忽然,林瑞阳想起了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里时,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和完了一杯咖啡准备付账离开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那个女人向阳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没有表情地,之后便轻轻站起身,离开了。
阳一直目送那人离开了咖啡厅。他没有为那一望慌张什么——他的背后就是玻璃墙,很多顾客离开时都会向这里望一眼以确定外面的天色或是看看外面的车流。
和许辛凝闲聊的忆沙发现了阳的异样,她装作无意顺着阳的目光望了一眼。就在阳收回目光时,丘忆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很有潜力呢。”许辛凝想了想点头称是。
“只是……我觉得这不是很容易的事。”阳的表情有一点严肃,“目前还没有正式发布有哪一种非成瘾类药物具有镇静作用啊。”
“所以我们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啊。”丘忆沙很坚定地说。
“预祝你能成功!我们一定会全力帮忙的。”阳笑着说,“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干杯一下应该很有气氛。”
“先谢过了。”丘忆沙笑,“你在研究所里帮我留心一下,我就受用不尽了。”
“这是后话。”阳依然笑着。
三下五除二干掉一客冰淇淋的许辛凝插话了:“唔,已经晚7点了。我们真是把下午茶喝到晚餐时间了。”
“真的?”林瑞阳看了看腕表,“真是的呢。要不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刚吃过点心,索性开车绕半个城再找家餐馆怎么样?”
“好呀!下午吃老板娘的,晚上吃老板娘的老板的,嗯,满意。”丘忆沙再次流露“奸商表情”。
“那我先去取车,一会儿你们下来。”
林瑞阳起身向外走。经过前台时裴月黎向他打招呼:“阳哥哥,哪里去?不再坐一会儿么?”
“我们要去吃正餐了。要不要一起?”
“不了,这里的生意就到高峰期了,我还有的忙。你和辛凝姐姐、忆沙姐姐好好玩哦。”裴月黎礼貌地笑笑。
“真是劳累你了。哪天我们一定好好请你一次。”林瑞阳也笑笑,“那一桌杯盘狼藉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阳向小月道了再见,出门取车去了。
“是吃法国大餐还是满汉全席?啊,真是艰难的抉择啊!”
后面,是满脸为难的丘忆沙和一米开外的满脸“我不认识她”的许辛凝。
他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墙看着那个已经昏迷数天的人在重症监护室中如植物人般的活着。
那些病毒正在吞噬着她的身体……
他突然很害怕病房中的那个人最后变成那几只恒河猴的样子——皮囊下只有血色的浑浊液体,皮肤轻轻一碰就会破裂——如同老化十分严重的橡胶轮胎——从每一条裂缝中喷涌出那散发着刺鼻恶臭的血色液体,直至流光最后一滴……
有近十年在生物high level实验室工作经验的他突然想呕吐。
是不是安乐死对里面的那个人更仁慈一些?
那人临走前给自己妹妹注射的药物有效吗?
他突然很怀疑。
但是他又不得不信服一件事——据他们掌握的不完全资料来看,重症监护室中的那个人确实已经活过了一般人可以耐受的时间。
仅凭这点,远不足以说服他——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学术成就与地位,完全凭借着他那股置疑一切的精神。人是有个体差别的,个别案例不足以推翻之前的结论。
“Mr. Mayer?”
一个声音将他很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是。有什么事吗?”他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的护士。
“有位Mr. Dual请您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他意识到,他工作的地方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很多。
Mayer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回研究所,在停车场停好车后步行来到一幢略显古旧的二层灰色小楼前,做了一个深呼吸走了进去。
“Craig Mayer, Mr. Mayer.”高高的写字台后面是一个有着明显军人风格、50岁模样却显得很精干的男人看着写字台前的Mayer,很深沉的说着。
Mayer没有出声,他知道在这里他没有发言权。
“您能否解释一下Dorothea Summer小姐的病因?”那人脸上有着和蔼,口气却不容置疑。
“从她的一系列表征来看,疑似埃博拉。”Mayer知道在这里撒谎是没用的,但他要一搏。
“只有进入第三级实验室见习资格的Miss Summer怎么会感染到生物安全第四级病毒?”
“她目前的症状还不明朗,只能说‘可能是’埃博拉。”
“还不明朗吗?”写字台后面的一双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作为这里工作的一分子,有了任何症状都必须住进我们自己的医院接受治疗与观察,而不能擅自到外面的医院就诊:这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而我们要为民众负责,你应该知道的,嗯?”
“目前还没有发现有进一步的传染……”Mayer试图反驳,却被挡了回去——
“这不是理由。”
那双眼睛中闪过的光让Mayer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一旦有任何闪失,将会关乎国家的威信,你应该很清楚吧?”
“现在我们只对外宣称她得了出血热,她的看护与主治大夫也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将她转回来了,只能在市立医院继续治疗。如果一段时间内她的病情还不明朗,我们就只有对她实行安乐死,并对外宣称她死于意外的创口感染了。”
Mayer突然不寒而栗。
“我们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你啊,Mr. Mayer.”写字台后面的人流露出浅浅的笑容。
Mayer一怔。
“我们很珍惜你这样的人才,不想因为一些‘意外’而失去你。”
那双眼睛轻轻眯缝着,紧紧盯着Mayer的眼睛。
“Thank you, Sir.”Mayer说出这句话时感到很无力。
“好了,”那人把手一挥,“你可以回去了。”
Mayer略一欠身,离开了那间压抑的房间。
从那个阴森森的恒温空调室中出来后,Mayer才最终从阳光中察觉到某种温暖。
他觉得天色还早,便决定回自己的研究室看些东西,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看不进去。
他要去的地方,是艾尔利森生物安全测试中心(Ellison Center for Biological Security Testing),主要面向企业、院校进行生物安全检测、菌苗培养、微生物鉴别等工作的地方。
Mayer走进一幢奶油色的建筑物中。这里是整个测试中心进行项目最多的地方,然而这里并不是有许多人为障碍的地方,Mayer和同僚的许多主要工作都在这里完成。这里的三层和五层分别是第二级和第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第一级实验室另在别处,而这里还没有第四级实验室,原因很简单:第一级的微生物并不是这里的主要研究对象,那些多是给一些green hand练手的地方;而第四级的小家伙们太不安分,这里暂时还没有资格研究它们。
虽然这幢楼集中了第二级和第三级实验室,但是由于一开始的设计缜密,隔绝了菌株感染的危险——大楼的一层是纯办公服务区,二、三层分别是第二级实验室的科研区与试验区,四、五层的格局与二、三层基本一致,只是划分给了第三级。二、三层与四、五层分别使用不同而独立的通风、采光系统,连上、下通道也完全独立。整幢建筑没有一扇可见的窗户。大楼虽然标明是五层,实际上在五楼之上还有高于三米的水泥预制板、中空夹层等隔离措施。Mayer曾和同事们打趣说这幢楼就像是开着一扇小门的公墓。
然而,这个“公墓”有着一个极为可爱的名字:奶油(cream)。
Mayer在“奶油”里待了近十年了。在这十年中,他出来每年的圣诞节几乎从不回家——他还没有成家,只是会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亲——他只是一心一意待在这里,陪伴着他的实验室。
他从侧面的电梯上到四楼。刚出电梯门,前台坐着的一位姑娘叫住了他:
“Mr. Mayer,”姑娘甜甜一笑,“有您的信件。”
“哦?”Mayer有些诧异,但表面还算平静。他走到前台边小心地接过一个信封:“谢谢。”
他瞟了一眼信封,发现上面只有收信人地址,其余只是一个简单的“内详”。
信封并没有被拆开过。
这看似普通的事情在这里在是很不正常的——这里一贯是军事化管理,一切信件都要被X射线扫描并且紫外消毒,有的地址不详的信件甚至会被直接销毁。然而,这封信却能安然无恙到达他的手里,让他深感意外。
他带着那封很轻很薄的信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用拆信刀小心地拆开信封,从中取出仅有的一页信纸。展开一看,他便猜到是谁了——字迹中有着母语非英语人士特有的工整——
Dear Mr. Mayer,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就在两个地方——津巴布韦或是医院里。当然,我也很可能已经告别人世,就在这几天。
看到这里,Mayer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他已经猜出了其中大致的内容,但是,他禁不住看了下去。
而事实让他失望了。
我的这封信,只是不想你有太多愧疚,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的命运。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公平的,就当作是命运弄人吧。
很高兴与你共事。谢谢你曾经的照顾。
还有,可能的话,告诉我的家人,我爱他们。
信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里面并没有Mayer所期望的前因后果。一切依然是个谜。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Mayer急忙看了一眼落款。而他再次失望了——那里只有“Dorothea Summer”,没有日期。
他拿起信封,上面的邮戳显示是十天前寄出的。
同时,他确信笔迹的确是她的。
是的,他可以确认。
这些字迹是多么的熟悉啊,每次她拿给他什么,上面总是这样的字迹——有母语非英语国度独特的工整,也有一些英国式的圆滑,当然,后者是她来到这里之后才慢慢培养出来的。
某些时候,若不是看到她黑色的眼瞳与麦色的皮肤,他几乎要忘了她是从遥远的国度来到这里的人。
想着,他的目光慢慢聚焦在那个黑色的邮戳上。
十天前寄出的……她转院已经有一个月了。
一个深度昏迷的人是不会寄出信件的。
十天前……
Mayer想到了什么。
十天前,这封信的作者的姐姐刚刚离开这里准备前往中国……
是她伪造的?
所署名字的人的字迹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没有理由啊……
就算是她伪造的,那她又有什么用意呢?
还有,从笔迹来看,作者应该是在很沉稳的情况下写的。而她拿到“瓶子”是在29天前,病毒的潜伏期在1-5天,按理说她应该是拿到“瓶子”不久就写了这封信。但是信封邮戳显示的时间却是她在医院中深度昏迷的时候。那信是谁寄出的呢?
Mayer蓦地拿起那薄薄的一页纸——
为什么是“津巴布韦”?
Mayer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原以为会解开所有谜题的信,却带给他更多疑问。
她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
现在的结果,是她想要的吗?
从饭店回到自己的窝,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丘忆沙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斜倚在书房的躺椅上看书。
“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丘忆沙的思索。
“喂?我是丘忆沙。”拿起电话,忆沙自报家门。
“这么久了,你都没有换号吗?”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含着笑意的女声。
丘忆沙一愣。
“下午在‘雪浓’的还真是你啊……”丘忆沙的声音变得迷朦。
“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呢。”另一端的声音依然在笑。
“不想让阳和辛凝知道?”
“也许吧。”
“这次回来,想做些什么呢?”
“只是工作而已。”
“哦?”
“是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在那里。店子是你们开的吧?”那端的人轻声问道。
“是啊。大家合资。就像在学校时我们的想法一样。”
另一端只是笑。
“如果只是工作,那就不必惊动谁了吧?”忆沙问。
“嗯。”
“我可以保密。”忆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她没有后悔说了那样的话。
“谢谢。”
“那边的生活……”忆沙突然顿了顿,“还好吧?”
“嗯。”另一端的声音中含着幸福。
“那就好。”
“要见个面吗?”听筒的另一端发出了邀请。
“不了。”忆沙抬头看着已近1点的挂钟,“改天吧。”
“哦,抱歉,我忘了时间。那改天好了。”
“嗯。好的。”丘忆沙一笑。
“那我就不打搅了。晚安。”
“晚安。”忆沙笑着挂了电话。
之后,丘忆沙轻轻站起身,伸手关了书房的灯,回到了卧室。
她回来了?
不可思议。她居然又出现了。
在雪浓时,我沿着阳失神的目光看到了她。
雪浓……
那是我们在大学时说过的——四个人一起开一家小店,过自己心中的惬意生活。不过后来到这个想法实现的时候只有三个人。
我不知道辛凝有没有看到,但是,阳是一定看到了。
只是,谁都没有说出。
因为那只是相似,没有人敢确认。
当然,也不仅仅如此。
当一切沿着她的离去画下完美的轨迹,她的到来会带来的也许并不仅仅是惊喜。
我……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呢?
她为什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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